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鱼鳞瓦优美散文,本文共8篇,以供大家参考,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鱼鳞瓦优美散文
从小就在鱼鳞瓦下长大,那些像弯弓又像括号的鱼鳞瓦,像新月又像蛾眉的鱼鳞瓦,覆盖我农耕的家园童年的天空,我伏在后窗上数鱼鳞瓦,天井里探出一枝碧桃或桑椹,黄梅小调在某个深巷里响起……
我们都叫鱼鳞瓦为小瓦,好像是一个采红樱桃的女孩子的乳名,特别亲切,写小说时,每一个我喜爱的女孩子我都给她取名小瓦――它是素净的,层层叠叠排列,猫无声地从瓦沟里走过,紫色桐花慢悠悠地落下来,啪达一朵,啪达又是一朵。小瓦是潮湿的,许多地方生着苔藓,临窗的位置是那只梨花猫的,它很懒,总是睡在那里打呼噜。我喜欢下雨天,黄梅雨无休无止,好像天塌了一角,雨落在小瓦上,溅起朵朵水花,雨水沿着瓦沟流进天井,在瓦檐上泻成瀑布。小瓦有一种旋律之美,和谐之美,象征一种风调雨顺的农耕生活。秋风起的日子,金色的落叶铺满小瓦,瓦垄上晾晒的东西渐渐多起来,芝麻秸、向日葵、筛箩里的柿饼、扎成捆的大蒜头、靛蓝草染过的棉麻布、木楦头楦过的土布鞋。这时候小瓦是家常的,疏松的,密密麻麻的灰色小瓦下漏出天光云影,像母亲般用风雨洗薄的身躯为我们遮风挡雨,黑暗来临,小瓦下总点亮一盏暖暖的油灯,只隔着一层薄弱的瓦片,穷人家的夜色就是一抹幸福的颜色。
我依然记得那些陈旧的岁月,天井竹榻下,透过小瓦望天,或者默不作声低头看书,《镜花缘》第十三回《红楼梦》第五十回,小瓦下最适宜读章回小说,视线落在线装竖排的书页上,就觉得那些青灰的小瓦一如手中灰黄的纸页,一页一页压着静止的光阴与年轮。一些谷物与农具散放着,小瓦隙缝中漏下的阳光像一柄剑,笔直闪亮地指向某个结满蛛网的角落,犁和耙,锄头与铁锹,陈年的`麦秸草、油菜秸,棕衣与斗笠,乡土上的物品,来自于泥土的用具,最终也将回到泥土,就像泥巴烧制而成的小瓦,有一种朴素内在的气质,它们和使用它们的人都生活在青砖灰瓦的老屋里,你因此而相信,总有些东西不愿跟随时间一路奔跑,它们固守在故乡深处田园深处,只遵守日出月落的秩序,像故乡老屋那些结结实实的雕花木床,像头顶上那些青灰密实的半圆小瓦。
秋天又来了,白发苍苍的母亲老了,她固守故乡摇摇欲坠的老屋,拒绝搬迁更不愿离乡,她愿意守着那些鱼鳞瓦,守着鱼鳞瓦下苍凉的乡愁,守着一个农耕的梦。
瓦屋顶散文
瓦屋顶是蓝花布上的一块块黑格子。在河边,密密麻麻的黑格子,让人亲切而伤感。瓦屋顶有两个斜屋面,中间是一条瓦屋脊。石灰拌浆,把灰砖横砌,压住瓦橼,两头砌起飞檐角,一条蟒蛇一样直直地趴着,这就是瓦屋脊。瓦垄一脉脉地顺淌下来,雨水也顺淌下来,阳光也顺淌下来。
瓦压着瓦,像鱼的鳞片——这给我如此印象,每一间屋舍,就是一条深海鱼,一眼望去,是一群乌黑黑的鱼群,沉潜在海洋里。阳光有了飘荡感。瓦屋顶的上面是天空,下面是阁楼。阁楼上,有陈放多年的寿棺,有锁在木箱里的族谱,有土瓮。土瓮里,有豆种。豆种有黄豆,白玉豆,豇豆,刀豆,萹豆,花豆。豆子在三月下地,铺一层细沙和稻草,泼水,育苗。豆苗先是抽一根芽,黄黄的,再抽两片叶,对生。两片叶,看起来,是人世间最小的屋顶。我们把自己最爱的东西,留存下来,称之为种子,使之不灭,深藏深种。当种子生根发芽,不仅仅是一种延续和再生,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再现,消失的,逝去的,不被遗忘的,在另一个相同的季节里,在人世间最小的屋檐下,重逢。人的爱,不灭。人的爱在每一粒种子辗转,在每一片屋檐流徙。
而很多时候,我看到瓦屋顶,觉得它是父性的脊背。大多数男人,在夏季,裸露上身,下田耕种,或上山砍柴。炽热的太阳,把上身烤得黝黑,光滑如瓦。汗水夹裹着肌肤的油脂,从毛孔爆出来。莹亮的汗珠,有晶白的盐渍,反射着阳光。两块突起的肩胛骨之间,形成了内凹,和两条山脉间的峡谷差不多。汗水汇成了溪流,在峡谷里蜿蜿蜒蜒奔流。裸露的脊背,宽大,结实,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家的屋顶。
在没有家园之前,人类是穴居动物。在山洞里,浑身长毛的始祖,席地而坐,燧木取火,烤肉烤鱼,卧干草而眠。山洞乌黑潮湿,蛛网遍布,虫蝥处处,洞顶滴下缝隙冒出来的岩水。先祖从山洞里,得到了启示,竖木桩,搭竹蓬,把茅草芦苇编成列,用藤条扎在竹蓬上。茅屋是对洞穴的模仿,也是对洞穴的膜拜。先祖有了茅屋,有了茅屋有了家。家,从有了屋顶开始。屋顶是家最高的地方,和天接壤。现在的饶北河边,仍有茅屋。在鱼塘边,在西瓜地,在葡萄园,在橘园,都有茅屋,孤零零的。这是看守人夜居之所。茅屋呈“人”字形,圆杉木和竹棍搭茅屋架,盖芦苇。茅屋里,摆一张竹床。看守人睡在床上,一条黄狗蹲在茅屋前。黄狗一阵狂吠,不是有人来了,就是茅屋有蛇了。河滩也有茅屋,是捕鱼人临时休息和躲雨的。饶北河在春季,鱼从信江溯游而上,追逐着哗啦啦的水花,捕鱼人坐在一个圆木桶里,夜间下网。借蒙蒙的天光,捕鱼人摇着圆木桶,在河里漂游一夜,到天麻麻亮了,收网。人累了,便在茅屋里睡一会儿,或喝一会儿茶。假如突然下雨,茅屋便是栖身挡雨的好地方。一个人坐在茅屋里,雨被风催促得一阵比一阵急,啪啪地打着洋槐,打着砂石,河面激荡起白亮亮的水泡,茅屋的雨水沿芦苇杆,滴滴哒哒地淌了半夜。坐在屋里的人,看着漆黑的野外,不自然地缩紧了身子,听着雨声,听着鱼跃水面的哗啦声,他空荡荡的心里,会亮起家中的灯盏,灯盏下,一张温和的脸盛开了。
我母亲曾多次谈起她第一次看见傅家的情景。母亲十八岁,父亲二十岁,许下了婚约。母亲有一次路过傅家,看见了傅家的屋舍,心有戚戚。母亲对我说:“傅家的屋檐,我用手都可以摸到,房墙倒塌了半边。”可见当年傅家的困苦贫瘠。屋檐多矮呀,房墙还是倒塌的。破旧的祖屋,在我三十岁之前,还在,堆柴火,堆杂货。瓦橼霉变开裂,柱子东倒西歪。我祖父舍不得拆,说是上祖传下来的东西,可作古记,要一代代传下去。据说这片祖屋,是明朝中叶传下来的。我祖父故去没几年,便拆除了,瓦砾无存。灰雀四季都离不开旧瓦屋顶。灰雀长长的灰白尾羽,翘得高高,扑着身子,在瓦楞间跳来跳去。它吃落在屋顶上的干枣子,吃毛毛虫,吃八脚虫。屋旧虫多。破屋顶是它的天堂。山麻雀也多,在瓦缝里,在屋檐下的泥墙裂缝里,筑巢。山麻雀不怕人,飞进厅堂,机警地啄食地上的饭粒,有时候,还站在饭甑边沿,直接啄饭吃。这时候,猫躲在石磨架后面,冷不丁地跳出来,把麻雀逮个正着。麻雀吱吱吱叫,扑撒着翅膀,落了一地的羽毛。冬天,无处觅食的果鸽,也来,从窗户飞进来,觅食饭粒。我们把门窗一关,果鸽扑棱棱往有光的地方飞,扑通,撞在窗玻璃,掉下来。果鸽不单独来,三五只,先来一只,站在窗台上,东瞧瞧西瞧瞧,见没人了,叫几声,飞到了灶台上。边吃饭粒,边咕咕咕地叫,其它几只跟着飞来。
冬雪倾至,是瓦屋顶的至美。雪粒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瓦,扑嗦嗦滚落的雪粒之声伴随着北风。我们静静地坐在屋里,或睡在木床上,雪粒敲打瓦的声音,如磐如钟。雪落了一夜,我们早起,打开门,四周的屋顶,全是厚厚的白雪。雪被封冻起来,毛绒绒的晶体有各种各样的凌角。屋檐,有了一层冰糕般的积雪切面。我们看不见往日黑黑的屋顶,屋顶成了雪的原野。雪把屋顶还原成原野。屋顶上淡淡炊烟,已无法辨识。鸦雀落在屋顶上,如白纸上的墨点。过了两日,南风送来和暖,雪慢慢融化。先是露出飞檐角,如羚羊角,屋脊也露出来了,屋檐开始滴滴哒哒,雪水不紧不慢地落下来,秒针一样的频率。上部的屋顶露了出来,夜又封冻了。屋檐无滴水声,长了锉刀一样的冰凌。鸟已无处觅食,乌压压地聚集在瓦屋顶上,吃冻死的虫,风吹来的草籽。瓦垄露了出来,一片屋顶,半黑半百,似乎每片屋顶下,居住的人,都是隐者,藏于南山,听雪消融,煮茶围炉。有雪的屋顶,给乡野澄明格物的境界。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瓦屋顶不仅仅是屋舍的遮蔽部分,也是敞开的延伸。在霜降之后的深秋,屋顶上摆满了笸箩,笸箩上,晒着红辣椒,晒着黄豆,晒着南瓜圈,晒着冬瓜圈,也晒着豆酱、南瓜粿、豆鼓,还晒着红薯片、葛粉、山楂。瓦屋顶敞开了家中妇人做干粮菜的全部技艺,和家中男人的辛勤劳作。土瓮中深藏的种子,在屋顶上,被时间和汗水催化,和我们的血肉完全融合。屋顶在略显冷涩的阳光下,给了我们绚烂的美学:质朴的,原色的,来自土层深处的.,从来就相随我们一生。瓦屋顶,是父性和母性合为一体的教堂。他们在这里,永不分离。每年的这一季,都是生活中美好的重逢。
雨落瓦屋顶,许是思春的韵脚。在寒意料峭的初春,雨抱着雨的影子,从远处的山梁飘斜而来。雨像一个醉酒的人,歪着步子,一脚重一脚轻,踩着瓦。沙沙沙,天空把倾泻下来的雨声,搬到了瓦屋顶上。年少贪玩,暴雨已至,便想着河沟上涨,鱼和泥鳅要躲到草丛孵卵了,我们光着脚,拿着畚萁,去捉鱼。瓦垄奔泻着雨水,飞溅在石头台阶上,飞溅在尚未发青的狗尾巴草上。屋檐成了瀑布,形成一道雨帘。不几日,麦苗葱葱茏茏,桃花绾起了花鬓。秋雨则不一样,绵绵缠缠,细细密密,像母亲缝补衣裳的针脚。瓦屋顶湿湿,檐角结了白白的水珠,滴下来。一滴比一滴更快,相互追随着,啪啦啦,成了一条檐水线珠。秋雨和一场慢性病相类似,来去都如抽丝。瓦垄里的雨水,也是羸弱的,潺潺如咳嗽。在这样的檐雨中,送别,会是肝肠寸断。一个归乡人,望一望秋雨之中的瓦屋顶,也会是热泪盈眶。他经年未归,突然从千里之外,辗转多日,来到村口,秋雨中,瓦屋顶静静地肃穆在淡淡雾霭之下,油桐凋落下破烂的黄叶,草又一年枯黄,他痴痴地站在村口,不敢冒然进那条逼仄的巷子,黑色的屋顶像一顶顶旧年的草帽,变形的炊烟有些许的陌生,他会突然流下泪水。
很多人有过这样的时刻。有过这样的送别,也有过这样的归乡。人也是在无数次地,走出屋檐,回到屋檐。
我父亲年轻时,在上饶市读书,没有车,半个月,来回一次,全靠走路。学校早上出门,走一百多里路,翻山涉水,到了家里,已是晚上。路上没东西吃,空腹,还舍不得穿鞋子,打赤脚,鞋子放在书包里。饿得受不了,他扒别人的红薯地,掏红薯吃。过了马蹄岭,可以看见饶北河对岸的村舍了,河边连片的屋顶映在眼前,他便会不可控制地激动。我表哥老四,当兵四年,参加抗越自卫反击战,复员回家,他站在村边木桥上,看家我外婆在屋檐下剥豆子,他嚎啕大哭。对于一个经历生死的人,一片熟悉的屋檐,便是他思念的全部。
风声也来自瓦缝。风从葱油的田畴,漫溢而来,如细细的水波浪,漫过了屋顶。风从瓦缝,呼呼灌下来,掀动了瓦片,瓦片与瓦片,相互磕碰,发出噹噹噹的声响。风摩擦着瓦,摩擦着瓦橼,呜呜地叫。春天,听到风穿瓦缝的声音,便知道梨花明天会白雪满枝了。如是秋天,也能判断,明早的白霜会厚了几重。风来来回回,在瓦缝穿梭,形成声音的回流。这样的风声,让一个中年人悲怆。
瓦屋顶,与瓦屋顶,交错相连,便有了小巷。小巷与小巷相接,便有了村庄。人在瓦屋顶下,吃饭,睡觉,生儿育女。人走出瓦屋顶,走向田畴,走向山梁,种菜插秧砍柴伐木,去河里捕鱼,去深山烧炭。
人都是在街道上走散的,也都是在瓦屋顶下相聚的。
但相别总是多于相聚。人的一生,在瓦屋顶下的时间太短。
每年年关,我要张罗两次饭。一次是请表兄弟,一次是请发小。表兄弟十来人,有的外出打工,有的在外做生意,没有一个在老家。年关不见,又要来年再见。而来年,是谁都说不清楚的事。表兄弟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世道,会有很多感怀。到了我这个年龄,不是一年长一年,而是一年老一年。我大表哥生活困苦,独身一人,表嫂十几年前跟别人跑了,儿子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大表哥懒散,屋子破败了,也不翻修,借住到别人老屋了。表侄子正月初一来我家里,我还在睡,他对我说:“我爸要把老屋卖了,想着法子变钱。”表侄子都想哭了。我说,哪有这么回事,我去找你爸。我和我爸一起去。我对表哥说,房子你不能卖,你没有钱给孩子,屋顶还是要留一块,可以遮风挡雨,屋顶都没了,那就什么也没了。表哥说,没有卖,没有卖。我说,没有卖就好,这是你父亲留下的祖屋,你无权单独处置,你有子有女,子女不签字,谁也不敢买。我又到他老屋走走,看见墙体漏水了,部分屋顶坍塌了,紧锁的门已经霉烂。我姑姑才走了几年,说不出的悲楚。小时候,父亲惩罚我,不让我吃饭,我就偷偷从屋后的山边小路,到姑姑家里吃。姑姑还煎两个荷包蛋,给我下饭。
现在,瓦屋顶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瓦屋顶,里面都无人居住。雨声还在,冬雪还会来。檐雨曼妙的韵律,我们听不到了。瓦缝里的风声,呜呜呜,成为远去的哨声。瓦垄,是岁月的河床,带来的洪荒之流,被饶北河带走。我生活过的地方,那么陌生。我几次对我母亲说,我要找一块地,再建一栋房子,在溪涧边,修一个四合院,盖瓦房,种上柚子树、橘子树、枣树,墙垣边上,种野蔷薇和忍冬花,还要种一片桂竹,屋子里有四角方天井,天井铺鹅卵石,院子里引入山泉水,筑一个鱼池,鱼池里有荷花。我母亲说,你做这个房子干什么用呢?我说,住呀。母亲说,谁住呢?我说,我住呀,骢骢安安住呀。母亲说,你一年能住几天呢?我说,现在不知道,以后会知道。我母亲笑了。母亲又说,有人住的房子,才是房子。瓦屋多好,透风,冬暖夏凉。我多想一片瓦屋。
我知道我会有的,外加三亩菜地。
泥瓦及其他散文
今天,我是一个自由人了,工作调动,原工作交出,还没有到异地接任新的工作。感到无职一身轻,这一个暂短的空隙,虽然是无职责、无义务,但焦灼的心情总是难于安静的。
去了一趟附近的集镇草市,见草市大队的泥瓦厂折散了,厂房折了,瓦窑扒了,油泥土散失满地,随风飘过一阵阵汽油的芬芳……瓦砾遍地,周围荒草深深,稀疏几人在平整地面,大概要将此废墟改做耕田。
一路上看到多家的房上挂着黑瓦,路旁也常常见到几枚好的或是破损的瓦砾。这些泥瓦,它们经过了窑火的熏陶锻冶成了有用之材,只从出了窑,就历尽了日灼雨淋,炊烟的扶染,霜华的依附……日日夜夜何以断言冷暖!风来了独挡一片,雨来了送水下流,凭你把它放到哪儿,他总是这样地安分守己,用自己的身躯遮风挡雨,为了给他人造福,他的一生永远是在风风雨雨、日灼霜冻中度过……直到它的身体损坏,再不能为人们顶岗效劳之时,还会用自己的遗体残骸铺平路面。
瓦是一种建筑材料,它是人工制造的,还有一些建筑材料是天然的',如石头等,世间多得很,那么多的石头,大理石、花岗岩、石英石……种类之多,难以尽列,而质地之优劣各异。其中有的有幸被选去建造高楼大厦者,为数太少了!那些终年深埋在荒山地下的山石,终究不能都去充建大厦。而充建大厦者,也未必都以幸运者的骄横,去对待他的故土同伴。而未去充建大厦者,并非不堪使用,而且,大厦之下及其周围近在咫尺,远则百里之遥若非无数的石子沙土充塞地下,楼下基础何以牢固?又何以挺起地面?高楼在矗立着,倍受人们赞赏,但他们未必想到它赖以挺立的不露地表的大量沙石,和它们铸成的牢固的基础。
我爱这些无名之辈,因为它的私心最少,把一生廉价地献给了人类,而取自人类的东西是很微薄的。
泥瓦、石头它们的风格是高尚的,品格可嘉。它们一生完全贡献给人类。获得重用者,而不身价百倍;未被选用埋在深山之中,而不灰心,安分守己。泥瓦、石头有着普通而又高尚的品格。我们人类,应该效仿它,学习它的高尚品格。
瓦书散文
一页页瓦,记载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历史,投映浸润过无数春秋日光月光,记载和见证过一辈辈人甚至是一个个家族的兴衰成败。每一页瓦里头,都有一枚枚温暖红亮的太阳。每一页瓦里头,都有一轮轮一弯弯银白美丽的月亮。无数温暖的春风、无数寒凉的秋风浸润过每一页瓦。无数春雨冬雨冬雪沐浴荡涤过每一页瓦。每一页瓦都因此有了灵性,都有了有时温暖有时寒凉的性情,比较像乡间人。
风喜欢翻阅瓦上的内容,喜欢阅读研究瓦上的一粒粒或者凸起或者凹陷的阳文阴文文字,喜欢推敲瓦的心事。雨喜欢替瓦擦拭脸上的灰尘。太阳喜欢舔干净瓦脸上的泪痕。
小鸟们喜欢落在瓦类的脸上谈说爱情,喜欢与瓦亲昵,阅读和研究瓦上的风云文字,叩问和倾听瓦深沉博大的心事。
那么多的村庄,那么多的瓦房,那么多的瓦,一页页的瓦,一本本的瓦书,一排排的瓦书,风风雨雨读了多少年了呢?要什么时候才能读完读透呢?我是永远读不完的,聪明灵巧的小鸟儿和小猫们,大概也永远读不完。
站在一幢幢瓦房前,站在一个个村庄里,看着那么多饱经风霜的瓦,像看着一页页一卷卷韵味沧桑的竹简书,内心总是无比震撼。一页页,一排排的,整整齐齐排列连缀的瓦,很像飘散着浓烈古典味道、历史风尘的竹简书,各自成片,又联成一卷卷一轴轴。由瓦,由像立体的文字一样或凸起或凹陷的瓦,由一行行整齐排列的瓦,我想到了孔子读竹简书,韦编三绝,我想到了司马迁遭受宫刑,蒙受奇耻大辱,“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仍然以极其坚强的毅力,在瓦房里,在一页页一排排一行行竹简书一样的瓦下边,在一页页的竹简上写下了伟大的《史记》……
瓦,会不会是古人、今天乡间人翻开给天上神仙读的人类历史书,会不会是古人、今天乡间人晾晒出来的感情心事?一页页的瓦,会不会是古人、今天乡间人写下的另外一种竹简书,或者就是瓦书?
瓦,瓦房,经常会落满倦飞的鸟儿,瓦本身也很像一片片羽毛,展翅飞舞在乡间的“大鸟”瓦房的羽毛,给予瓦房、给予瓦房内的一个个小家庭无数温暖温馨和呵护。
一间间瓦房,一幢幢瓦房,很像一本本一卷卷翻开的竹简书。猫和小鸟,喜欢在高天白云下的瓦书上走来走去,或者静静卧着蹲着,阅读一阵瓦书。它们看一阵蓝天白云,想一阵瓦书,想一阵心事,梅花形或者竹叶形状的脚印,经常会印满这些瓦书,印满瓦做的一枚枚一行行竹简书,使得这些瓦书显得更加鲜活灵动。花朵红红的'瓦松,是瓦书上长出的博大思想吧?
雨水绵绵的季节里,瓦沟里就有了千百条瓦溪滚滚奔流,屋檐边、瓦沟头,水流如麻、如柱、如瀑布。瓦溪和瓦瀑,是不是瓦伤心难受时候在滔滔不绝流泪,是不是瓦流淌着的感情和心事?晴天里,风和阳光在不断地翻晒着密布乡间的一页页一卷卷一册册瓦书,是给谁看呢?
白天回到家中,晚上躺在床上,早晨睁开眼睛,我总喜欢像古人一样,像我的乡间亲人一样,举头静静地研读一页页一行行一卷卷的瓦书。
瓦书上有一种腿脚密密麻麻的瓦虱,就是瓦书上的蛀书虫,像蛀书虫一样在蛀瓦、啃咬瓦、腐蚀瓦。有时候,正在举头研读瓦书,一只瓦虱落下来,叮咬蛰着一下,会很疼很疼。晚上睡得正香,背脊上却被啧地蛰叮了一下,疼得不得了,是讨厌的瓦虱掉落到了床铺上,爬进了被窝里。喜欢瓦,喜欢读瓦书,但是却很厌恶和害怕瓦书上的瓦虱。
数千年,瓦基本完成了它的伟大使命,乡间也越来越难以见到瓦了,要阅读到一卷卷一本本打开铺在房子顶上,晾晒给阳光月光一起阅读的瓦书,越来越难了。如今,这些瓦,这些瓦房,这些给予过古人和今人无数温暖和保护的瓦,正在沉入历史的封尘里,正在淡出当今的生活,淡出它最后的栖息地乡村。
回到老家,正是桃李成熟的雨季,我走进我家的果园里,欣赏桃李成熟的美景,就想摘一些桃李带回城里给小孩和妻子吃。高处的枝头上有比较大比较好看的桃李,可惜够不着摘。看到桃树李树下堆放了很长很高的一堆旧瓦,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倒是很像一张古朴的春凳,也很像一堆透出古老沧桑历史韵味的竹简书,我就踩了上去。旧瓦上布满旧尘泥和青苔,一不小心,我就滑跌了下来。青黑的旧瓦,也被我踩翻砸烂了许多,手上衣服上覆满了青苔和红泥巴。很显然,这是从我家的老瓦房和院墙上拆下来的旧瓦,有些脆了、恙了。老家建盖了砖房,瓦就用不着了,于是都被堆放到了院外。父亲的意思,我明白,是觉得还有可能会用到这些瓦,所以像收藏一卷卷一册册竹简书线装书一样整整齐齐理好码放着。其实,根本用不着了,从被拆下来那一天起,瓦就注定了必将要退出历史舞台的命运了。
我多次跟父母亲说,家里用不着这些瓦了,怪可惜的,村里谁家用得着,就让他们来挑走,送给他们了。父母亲告诉我,现在村里人家都建盖了砖房,就算是村里人家的院墙也是砖砌的了,谁还会要瓦呢,送给人家,人家也懒得来搬了,放在哪里都是拦脚绊手的。
我记得小时候,每年雨季一来,父亲都会抬来长长的木梯,搭在瓦檐边,爬到瓦房顶上去检漏。不赶在雨水普降之前检漏,只要有一页瓦漏雨,家里就会雨水涟涟。还清楚记得那些年为了接住瓦房顶上的破瓦页漏下的雨水,几乎动用了家里找得到的所有的盆子、水桶甚至大碗,大雨一来,屋里地上接满了盆子水桶和大碗,滴答滴答的,溅起水花,地上潮蓬蓬的。淘气的小猫们喜欢爬上瓦房去枕着瓦书惬意睡大觉,总是会踩裂瓦。淘气的我们小孩也会爬上瓦房,去摘伸到屋顶上的柿子和小红梨。喜欢翻阅瓦书的风,也总是会翻乱一页页瓦,使得屋子漏雨。
那时候,一页瓦,是很金贵的,不比一本书一卷书便宜,哪里拆下来一页旧瓦,任何人加都会小心收藏着,等到屋瓦哪里漏雨时候,拿上去检漏替换。谁家会舍得丢弃一页瓦呢?同样,那时候谁家会舍得丢弃一本书一张纸呢?旧作业本、旧书,父母亲都会替我小心收藏起来,像收藏一摞摞金贵的瓦一样,捆扎好,整整齐齐码放在屋梁檩条上,收藏到老鼠啃咬不到的地方,真的是束之高阁了。偶尔母亲剪鞋样儿,想用一张纸,会跟我商量,金贵得像跟村里人家借一页瓦一样。八十年代初期包产到户后,村村寨寨、家家户户栽种了烤烟,烤烟漫山遍野,夏季漫山遍野翠绿,秋天漫山遍野金黄。培育烤烟苗,那时候是用纸袋子栽培,就必须粘贴纸袋子,村里人家一般是买旧报纸来栽培,但是母亲舍不得花钱,就跟我商量把收藏在瓦房横梁上高高放了多年的我那些小学课本拿下来,剪开来粘贴纸袋子。母亲知道我心疼,跟我商量,也像跟村里人家借一页两页瓦来检漏。
那时候,每一页瓦都很稀罕,每一页瓦,都很金贵。我们爬上屋顶上去摘柿子和梨,去采摘红艳艳的美丽瓦松花,或者把一筛子柿子豆子什么的端上去放在屋顶上晾晒,或者爬上去帮助父亲检漏,给父亲递送瓦,一不小心,一脚踩重了,踩翻了一路瓦,或者一跤跌下去,砸烂很多瓦,父亲母亲都会很心疼瓦,我们自己也很心疼,也很害怕父母亲数落咒骂,就如同我弄破了一页页书本。每一个新学期领到了新书,父母亲都会教我小心地用牛皮纸或者旧报纸把书壳包起来,以防弄脏弄破书壳。捧着一页旧瓦,父母亲也像捧着一本书,总想用什么把它包起来,收藏起来。
瓦檐边、土墙青砖上拖坠而下的金黄苞谷串儿、鲜红辣椒串儿,一串串被辫成了长长的鲜红美丽穗子辫子,很像健康活泼美丽的乡野姑娘的美丽长辫子,也很像披缀在一卷卷乡野瓦书里的美丽书签呢。
山川庄稼,蓝天白云,是瓦书的美丽衬饰。伸在瓦房顶上的枝头上,挂着火红柿子,楼月台上晾晒着金黄老南瓜红辣椒,也是瓦书的美丽衬饰和封面。
乡间瓦书,是模样古朴沧桑、内容丰富、活泼生动、韵味无穷的,是博大精深、富含哲理的。躺在瓦书下、瓦书里长大的我,喜欢读瓦书,眷恋瓦书。
寻找铁瓦寺的优美散文
一千年前是什么朝代?百度一下,是北宋。这是一个佛教界继往开来的伟大时代,在中原大地,一座座寺庙拔地而起,长江两岸香火缭绕。铁瓦寺有幸诞生在北宋。
是不是为了攀比,所以用铁片铸瓦?而且是在一千一百多米的山峰之上。真正的铁瓦寺当然没能在高高的山峰躲避尘世的侵扰,它经受住了大自然的风吹雨打,最终却没能抵御高山之下疯狂的人类,在经受人类一千多年的膜拜之后,被另一群人点燃了颠覆之火,铁瓦寺的香火被这场大火吞噬。
据说现在的当家和尚手里还有半块残存的瓦片,但不会轻易示人,所以事情的真实性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山顶几件小屋虽然也供奉着神像,但绝不是当年的铁瓦寺。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铁瓦寺的声名,因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还因为这儿地貌奇特,景色怡人。
因为是宁国市第一高山,铁瓦寺所在的山峰被当地人称为“高峰”
我们选择此山正是基于此山的高度,收获美景,拜谒神庙则是意外。
总是在本地的几处千米以下的小山信步,以为这千米以上的山峰理当千难万险,山势陡峭,道路崎岖。同行的老陈是位资深驴友,一路上向我们介绍着铁瓦寺的登山要领。车到宁国市,因为元旦长跑比赛,警察叔叔封了开发区的路,老陈和导航一起迷失了方向,我们只能凭感觉绕行。
好在经历几次尝试后车进入港口湾水库的盘山路,老陈和导航不约而同地恢复了正常。此时我们已经无暇欣赏水库美丽的景致,一路狂奔,直奔目的地。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奔波,终于看见路边的标牌——铁瓦寺。这是一处三岔路口,按标牌指引,车一左转,一座花岗岩的高大门楼袒露在大家眼前。
方唐塘乡高峰村的高峰山就到了。
山脚下有几处新建的庙宇,气势恢宏。老陈很老道地介绍,这是新庙,老庙在山顶。真正朝拜的人都是到山顶的。真的!老陈看出我们的质疑,连忙为自己加上肯定词。我们连连说信、信,结果童童已经笑翻了。停车场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居然还有外省的,老陈有了一种被佐证后的自信。看看,外地人都来这儿。
我们停好车开始上山的准备。老陈和童童一看就是那种很专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登山鞋、登山服、登山帽、登山包、登山杖,一应俱全。我和老邓相形之下就是业余的业余了。好在我带了儿子的.双肩书包,总算避免了拎食品袋的尴尬。
从新建的大殿侧面绕过就是山谷。冬季是枯水期,一条被大水冲刷出来的山谷只剩下小股的涓涓细流还在维系着山顶与山脚的脉络。这也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来从容行走。山泉真的很清澈,忍不住想美,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水真嫩”。老陈很是惊诧地品味这个“嫩”字,尔后竖起大拇指冲我扬了扬。在一处水潭,拾起一枚石子,轻轻地扔下,看石子在这细嫩中袅袅下坠,直到和涧底的石子融为一体。很快,潭水又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这是不是一种包容?大自然总是用它特有的宁静接纳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
或许冬天的景致本应该是萧瑟的,枯木横亘,荒草稀疏。然而铁瓦寺的冬天却是精神的,树上即便没有叶子,树干也是精神抖擞的,在一些冬青树的夹裹中笔直、挺拔,仿佛一根根长枪直指向太空。
铁瓦寺是没有荒草的,除了山谷两岸的树木,剩下的就是满目的石块。铁瓦寺的石头也很特别,在半山腰,很突兀地裸露大片方凳大小的石块,仿佛一个人工精心梳理过的采石场。你不能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个比足球场还要大许多的碎石岗让人产生身处戈壁的幻觉。盘亘在这样的一片石头的瀑布中,你除了觉出人的渺小,还能感慨些什么呢?
好不容易游曳出这漫漫的石瀑,发现老陈早已不见了踪影,手机也和信号失散了。我们哪敢停歇,抖擞精神奋勇攀爬。穿过一片灌木丛,转过一块巨石,铁瓦寺赫然端坐在一处悬崖之上。这并不是高峰山的顶部,但海拔已经是一千一百三十米,这儿是我们此行的拟定目的地。一棵红豆杉和一棵金钱松挺立在庙门口,树角下的碑刻告诉我们这树已经陪伴铁瓦寺一同经历了千年苍桑,见证了寺院的兴衰荣辱。
这庙已经不一千年前的铁瓦寺,只是后人在这遗址上修建的,早已失去了铁瓦寺本来的恢宏气势,更见不到用来起名的铁瓦。
庙前停留有好几批游人,好多是昨晚上山在庙里迎接新年的,在一千多米的山上等待新年的第一轮日出,是想借助神灵的力量祈求来年的顺畅,还是驴友们特有的庆祝元旦的方式?这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热爱生活的人首先甘愿膜拜大自然。
在人群中我们发现了老陈,他急忙上来的原因正端在他的手上,那应该是庙里的一只青花瓷碗。原来他是上来抢斋饭吃。一口大锅里只剩下一点锅巴,童童在里面加上一些开水,我们勉强喝上一碗锅巴汤。也算是沾上一点仙气吧。
庙里只有一位年逾八旬的主持和一位古稀义工,他们用一种虔诚坚守在这孤寂的高山之上。
据说当地政府多次要求他们下山,住进新庙,但被拒绝,宁国论坛还为他们的坚守摇旗呐喊过,最终坚守战胜了规劝。这里面孰是孰非也已经不值得探讨,我们只需要感谢他们的坚守,让我们能在这高山之上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锅巴汤,这是不是也算一种佛缘?
我们总是抱怨生活的艰辛,人情的世故,假如你也和我们一起登上这山峰,在饥肠辘辘时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锅巴汤,或许你真的会改变你的想法。不信?不妨放下世俗的一切,来一次登山,你不一定非去铁瓦寺,广德的桃花山、乌石山,在山顶同样有一座寺庙等着你,更有一碗热腾腾的锅巴汤。
你要做的就是远离尘嚣,向上攀登。
打瓦儿散文
我们那群孩子,大都在下坪打瓦儿。
从村东街头向南,有一盘石碾和一片茅子(茅厕),穿过去,从地堾跳下去,就是下坪了。
下坪是邻村坪上的一块地。印象中地里曾种过麦子,只是麦苗都被村里的鸡啄去,长不起来,后来干脆就种一季玉茭,而多数是栽红山药。等秋天收了庄稼,地空闲下来,我们就跳到地里去玩,没多久地里的暄土就被踩实,变成了一片开阔的场,真真正正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地方。
打瓦儿一般都是在冬天。农忙过去,大人们清闲下来,孩子们也都轻松了,便聚在一起。
打瓦儿用的瓦儿,开始都是从地堾边随手捡来的红石头,当然质量不会太好,不是大就是小,三尖葫芦头的,立都立不住。后来,我们就到河沟里,捡来不薄不厚、不大不小、方正平滑的大小红石头,称之为大瓦儿和小瓦儿。一般我们立一个大瓦儿,小瓦儿则是一人一个。
打瓦儿算是一种竞技,俩人以上就能玩。人多了可以分家,两个人一家、三个人一家都可以。
玩时先将大瓦儿立起来,然后在远处画一条线,远近可根据大、小孩子定。之后在这条线与大瓦儿之间画四条线,每条线都称为杠,分一杠二杠三杠四杠五杠。谁先打谁后打用抽柴火棍的方式解决。有几家就弄几根长短不一的柴火棍,由一人攥在手里,只露出柴火棍的头,让其他人抽。抽完从长到短排列顺序。
打瓦儿一共分六步。第一步,打瓦儿的人站在最远的一杠上,手里握一小瓦儿,胳膊在外侧环绕几圈,高喊开打,同时把小瓦儿抛出,将大瓦儿击倒;第二步,打瓦儿的人站在二杠上,把小瓦儿搁在右脚背,左脚朝前跨一步,右脚跟上来的同时,把小瓦儿抛出,将大瓦儿击倒;第三步,站在三杠上,把小瓦儿夹在两腿中间,原地跳起抛出小瓦儿,将大瓦儿击倒;第四步,打瓦儿的人站在一杠上,头顶小瓦儿,到第四杠停下,向前跨一步,用脖子朝前甩头,把小瓦儿抛出,将大瓦儿击倒;第五步,站在一杠上,把小瓦儿扔到四杠与五杠之间,悬起右脚,用左腿弹跳五下到小瓦儿跟前,左脚把小瓦儿踢出,将大瓦儿击倒;第六步,站在一杠上,把小瓦儿投到大瓦儿背后,腿左右开弓迈六步超过小瓦儿,岔开两腿弯下腰,右手拾起小瓦儿,从裆下朝后抛出,将大瓦儿击倒。
按规则完成这六步,就算赢了一局。下一家开始打。如果中间出了差错,小瓦儿投得不到位,或者没把大瓦儿击倒,就算输了。轮完一轮,输家要从大瓦儿跟前,把赢家背到一杠上。如果一输两赢,输家要背两趟;如果两输一赢,输家每人背赢家一回。
我们是在滑子村上的初中。滑子是个点,六个村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我和同学交流,才知道村和村之间的打法也不太一样。打瓦儿的动作真是五花八门:站着打、蹲着打、跳起打、转身打、把小瓦儿搁在脚上打、夹在两腿中间打、放在头上打等等。一局有六步的、有十步的、有十一步的。但我们一直玩六步瓦儿。
后晌下学回来,有时不回家,在村东和伙伴们肩搭肩朝南拐去,到地堾边,一个接一个“咚”“咚”跳到下坪。我们玩得身上都出了汗,脸上个个红扑扑的'。那次,二狗娘喊二狗回去吃饭。二狗顾不上,让他们先吃。二狗娘嗔怪一句,然后缓慢地转身走了。二狗仍兴致勃勃地陪我们继续打,直到夜模糊得看不清瓦儿。
有时,圆烧饼一样的月亮,把山村里的冬夜照得白花花的。我们在下坪打瓦儿,瓦儿显得明晃晃地亮。这时候,打瓦儿的准确程度比白天还要高。伙伴把瓦儿打得热火朝天,在一旁等待的,将小瓦儿摁在怀里,两只手揣进袖筒,不停地跺脚取暖。山里的冬夜是寒冷的,童心却温暖而透明。伙伴家的大人又来叫伙伴回家睡觉了。伙伴啊啊地应着,眼里却始终盯着打瓦儿的另一个伙伴,因为下一个就轮上他了,他不肯走,直到又轮完一遍,输给人家。但不管是赢家还是输家,我们一样都很高兴。
夜宿禾木村图瓦小木屋优美散文
车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加上凌晨的那段冲关失败的经历,这多少在很大程度上挫伤了我们众多人的游兴。待到天蒙蒙亮时,或许是老天的格外开恩,淅淅沥沥的雨点似乎小了很多,随之而来的便是厚厚的云雾在四周飘动。而不远处的大山也随着层层厚重云雾的撩开而变得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时,车窗外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有的是三五成群地从自己的私家车冒出,也有的是组团而来的准备坐上前往禾木村的早间区间车。这使得原先还是十分寂静的停车场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看样子,我们是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超队”第一时间下了车,和后面赶过来的刘德胜等几个人匆匆走到售票处前排队购票。此时,离售票人员的上班时间还差接近一个小时,可购票游客已经排起了长龙,庆幸的是,“超队”排在了相对比较靠前的位置。
待到8:30分,售票处准时开放,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得到的消息却是今天早上进禾木村的区间车票在昨天下午就卖光了,现在售卖的只能是下午2点钟进村的车票,而且还只限定200人。这让大伙在感到意外的同时多少还有些失落。经大家商议,只好晚上在禾木村里住宿一晚了。
吃过早餐,为打发时间,大家选择在贾登峪附近随便走走,有的则干脆躲在车里继续睡觉。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下午1:30分,“超队”把所有人员集中起来。大家纷纷取下车上带来的食物和照相机,朝着区间车的出发点走去。待到大巴车上所有的座位满员后,司机发动引擎,汽车开始缓缓驶出停车场,朝着早上我们进来时的道路飞驰而去,留下一串长长的发动机轰鸣声渐渐消失在大山的深处。透过车窗的玻璃,远处的景物在缭绕的晨雾中若隐若现,秋的影子在道路的两旁以及不远处的山体中各种树木的阴影中重叠,一些树叶交替着绿色和黄色,呈现出季节的脚步。
汽车开始缓缓爬上大山的顶峰,我知道我们渐渐靠近了去往禾木村的公路分岔口。而此时,路旁的积雪已经把整个峰顶和山坡装扮成统一的颜色,北国风光的银装素裹画面已在这里得到完美体现。山体中的一些塔松,也或云杉,甚至于一些不知名字的灌木,都被厚厚的积雪盖住了枝头。这在还不到冬天的季节里,就能见到如此雪景,不得不说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我看见,很多的游客故意穿着短袖或t恤,在雪地上摆着各种不同的poss进行拍照留念,我可以想象的到,他们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很少见到雪的南方人来说,见到如此纯净的雪景怎能不动心呢?更何况,这还不到冬天的季节。此情此景,忽然有人突发奇想,冒出一句:“超队,我们订机票,明天飞海南!”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但确实是好主意,一张机票就可以让我们在几个小时内瞬间穿越时空,一下子就能从冬天走到了夏天。
很快,汽车来到了分岔口,在交警的示意下停在路边。一个警察慢悠悠地走上车,来到座位中间的走廊,一双犀利的眼睛匆匆扫描了一下走廊两边座位上的游客,然后就转头下车离开。整个过程只维持了半分钟都不到。这让我想起了,凌晨在冲这第一个关卡时的紧张情形,我心里嘀咕着,如果那会你们没睡那该多好呢,一旦被拦下,至少我们可以不用来回白白折腾这几十公里的路程了。这样想着,汽车又再一次出发了。
经过了一段曲折的山体下坡路,汽车来到了凌晨时我们开过的.那段“s”形盘山道。从这半山腰的位置俯瞰下去,整个盘山道一直延伸到山谷底下,公路的一边随时就是悬崖峭壁。这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凌晨时由于天黑,压根看不到,但现在想想,仍然后怕。
过了不久,汽车又经过了第二个关卡,然后过禾木河大桥。凌晨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这座大桥被拦截下来的。之后,汽车沿着一段河边的公路继续向禾木村驶去。不知不觉中,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在接近下午4点的时候,汽车缓缓地开进了禾木村。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就是那一排排原木垒起的小木屋散布村中。这种已然成为图瓦人标志的小木屋,全是用原木搭成的,在每一根木头缝隙的连接处都要用一种叫“努克”的草(也叫藓苔塞)填满木头之间的缝里,这种草在吸水后会变得膨胀,从而将缝隙填满,整个墙壁就会变得密不透风。小木屋的屋顶普遍采用人字形坡,一排排错落有致分布在河谷边的平地上,有的单独搁置,大部分则是成排搭建,身在木栅院落里,犹如置身在一段原始的记忆中。那种原始古朴,并带有游牧民族传统特征的小木屋,无不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土木世界组合。在周围群山的环抱中,禾木村越发静谧与安详。远山雪峰耸立,近处村旁的禾木河静静流淌,村内的小木屋炊烟袅袅,一幅从不曾被世人打扰过的醉人梦幻景色,如同世外桃源般远离了喧嚣与繁杂。宁静的生活不会因我们的到来而打乱了这一切,它依然以其自己独有的原始自然生态而演绎着自己的童话世界。
我们来到事先联系好的一个小木屋,木屋的主人走出来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或许是因为我们答应了他准备在他家里宰一只羊的缘故吧。经事先与他的讨价还价,这只羊可花了我们1800元啊。这要是在哈巴河县城里,这个钱可以买到接近2只羊了。
主人给我们安排了4间房,其中一个大房间我们住了9个人,待到晚上羊肉煮好出来后,大家聚在一起算是真正过了一回游牧生活的吃肉喝酒的体验。遗憾的是,由于外面还下着绵绵细雨,无法在室外进行烧烤,无奈下只好留下两支羊的后腿,以备明天享用。据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也只有这个好消息,才多少给我们这些人些许安慰。
优美散文_情过苦海
阡陌红尘恩怨辗转,爱葬天涯泪染流云。芳华虚度落花缱绻,情过苦海几人渡岸
黑夜如幔,彰显出谁的寂寞如山。酒,未曾沾唇,心却早已寂寥,醉了的你,会不会泪水长流!
如果韶华慢慢苍老,还有一段情可以托付,可否泛起爱河之舟。
如果沧海渐渐干涸,还有一滴泪可以期待,可否温润枯萎等待。
历经苦痛的你,还会不会伫立在苍凉的世界,任凭那一卷痴恋,经无数长夜凝成伤。爱难收,情难留,缘分如风中飞沙,却漫过了你一生如诗的年华。
一曲情过苦海,两行瑟泪盈眼。寂静的夜,你会任谁漫游在你的梦里长堤上。听那缠绵的余音缭绕在孤寂的空间,你的心绪是否还在如絮纷飞。曾经为了谁,将泪水遗落在那深深浅浅的字里行间。再次拂过忧伤的幔帐,漫漫人海里,你任凭心儿去流浪,不想再为谁驻足守望,不想再为谁走进思念的栅栏,不想再开出那一朵苦情花。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多少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也曾那么珍惜这擦肩的缘分,你也曾感叹这尘世的相遇,只是缘来缘去不过是一个美好的传奇,一袭清冷足矣将那持久的炙热瞬间了断。你看到了伤心的结局,时光的青灯烟絮袅袅,依然前行的你,却让自己在孤独的岁月里越陷越深。
一身苍凉的你啊,独自品味着那场落幕后的寂寥,任阵阵伤感一次次袭转身心。把那份安详的痴恋蕴含在心灵深处。
一路行影孑然,一路泪花翩翩。却不曾想,一双深情的眉眼,一份执着的爱恋,打乱了你那片平静的心田,心有余悸的你,对于这份突然的烂漫,实在左右为难。
茫然的目光,融入浓浓的墨色,一种幻影,淋湿了文字一贯的伤感。独自在红尘陌行走,习惯了挫折,习惯了打击,你却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可以安静地听你低语寂寞,浅唱忧伤;独自在文字的世界了闯荡,习惯寂寞,习惯孤单,你却没想过会有一个人不耐其烦地通过你的文字解读你的'寂寞,安慰你的心灵;独自在匆匆的人群中,相识,相知是一种难得的缘分,自此你的开心有人分享,你的痛苦有人知道。
那些宠溺是心疼,那些挂牵是关怀。生命的尽头有多远?从来没有机会丈量过。可是你明了这相遇,你却真的开心过。多少个朝朝暮暮,你也曾想把这段风情,碑刻在每一个梦醒时分。可是你好怕伤了的时光,再次风沙迷了眼眶。
余晖落尽的夕阳,撩动你纷扰的思绪,宣布散场的刹那,几许怅然拥抱着苦涩的心田,那一笔勾兑的岁月,把心事的调和成不具名的味道。
谁能读懂岁月的烟雨与沧桑,谁能看懂尘世间的情缘变幻。两性相依,两情相爱,本是红尘里一道亮丽的风景,这里风景独好,只是因为,这片风景里有美丽的邂逅。
人世沧桑,红尘无奈,置身在情海当中,进也难,退亦难,只是那缱绻的柔情,依然让那么多人在情海里流连忘返,找不到停靠的岸......
★ 青草地的优美散文
★ 半个西瓜优美散文
★ 满天星的优美散文
★ 父亲节的优美散文
★ 遍地春色优美散文
★ 念秋的优美散文